MiracleKiller

月亮升到了栈道和石圈的相交处
缓缓在海滩上投下了山脊的影子
这世界恍如一个你在沙上随意写下的名字

香椿(二)

电梯间:(一)


小椿离开后我关上门走回到庭院,然后整个人斜躺在了一旁的藤椅上。半个月前我从南缘回到了小泽,然后一直在家发霉没再出过远门。处在一百里外的南缘阳光很足,时间似乎总是停留在了春季,我很喜欢那里温和的阳光撒在皮肤上暖暖的感觉。

本来还可以在那里呆上更长的一段时间,但因为我和阿笉的不愉快而不得不提前将日期画上句号。起初我们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拌嘴,最后说着说着竟意外升级成了互不妥协的争执——她希望我不再做灵师。她没有办法说服我,我也没能赢过她。

阿笉和我认识了快18年,孩童时期的时候她还比我高一些,每次微笑时脸颊两边的酒窝就会深陷下去,宛若清澈湖水卷起的小漩涡。而如今我比她要高一个头——这大概是8年前才成立的事实。我们的初识源于一块糯米糕,那时我还是个6岁的小孩,正坐在小泽的街道边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难过,阿笉和伙伴们玩累了在我身边坐下休息,然后她打开随身带着的小包袱,里面是几层薄纸包着的糯米糕。她把糯米糕分给了大家,其中包括了我,就这样之后我们慢慢熟起来。后来一起出来时她还会带甜茶,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原料制成,茶水不但清香还带着糖浆的那种甜味,那时候起我就特别喜欢甜茶与糯米糕的搭配。

在南缘的时候阿笉也总会做这两样东西,我总会告诉她,她做的糯米糕是我吃过最甜的。这么些年来我们没有在什么事情上有过大的分歧,而这次在灵师这个选择上我们各持己见,搬出各种理由来捍卫自己的观点。

之前阿笉也隐约提到过这个话题,只是始终没挑明观点一语中的。最初是我自己发现使用导路光时间一久后,我的记忆也随之变差,许多之前的事情被我无意识地渐渐遗忘,24年的记忆变得破碎残缺。我没想把这件事情告诉阿笉,以免让她有不必要的担心。但是几个月前在连续接了几个委托后,我突然出现了短暂的失忆,虽然时间非常短,但是这个秘密最终被阿笉得知。

我很感谢她没有责怪我瞒着她,认为这是一种欺骗。阿笉的出发点是我,她没有否认我说的完成那些委托的意义,只是希望我停止这样做。纵然我如何保证自身安全性,或是提到关于一些委托的重要性,我都知道自己的这些解释就像平行线一样没有与她的观点正面相交。那天的对话内容不自然地终止在半途,随后我找了个借口说需要从她的故乡回到小泽,那是我第一次逃离她。

突然门外响起的吆喝声打断了我的思绪,现在已经是黄昏,商贩正推着满载酥脆蚕豆的木轮车经过小巷。

我从藤椅上坐了起来,起身进里屋收拾东西。洗净茶具后我将它们倒扣在竹编篮里,以便于沥干水分。熏香已经燃尽,我重新添了些香料,坐在椅子上看着缕缕薄烟缓缓飘出,不知不觉中我眼皮渐沉,头脑放空步入了梦乡。待我醒来时天色已完全变黑,只剩月光把庭院照亮,外面开始下起小雨,一阵凉意袭过全身。我动了动因为错误睡姿而发酸的胳膊,起身去不远处的柜子里拿来两把油伞搁在了门口。

「希望明天早晨雨会停。」我这样想着慢慢走回了内屋,继续接下来几小时的睡梦。

 

TBC.

今天基本理好了大纲,剩下的就是慢慢填坑啦hhh。会是个...比较长的故事(?),希望中途不会写飞—— 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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